小鱼在渚,大鱼潜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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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周叶】下雨和见你

#是糖!!!!!!

#小周生日快乐啊!

  『雨。』

  

  周泽楷到达H市的时候天沉沉的,下了车刚走出一段,雨点就砸了下来。

  冬日的雨被风裹挟着,冰冷地落在肌肤上,冻出不自然的颜色。

  他将外套的帽子戴上,拉着行李箱,有些匆忙地向前赶,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还是免不了被冷雨冻了个透,头发也早就变成了一副半干半湿的模样,一缕一缕贴在额头贴在脖颈上。

  周泽楷僵着手把口袋里的钥匙掏出来,不自然地捏着钥匙将门锁打开,仔细看不难发现他双手微微的颤抖和那一丝急切。

  咔哒。

  门打开了,却没有预料之中扑面而来的暖气。

  门内光线昏暗,一如外面寒冷。

  

  叶修还没回来。

  

  周泽楷垂下眼帘,抿了抿唇,眼底的失落毫不掩饰地流了出来。

  和叶修讲过的……

  他可能,忘记了吧。

  

  他像是一下子被抽掉了所有的精神,慢吞吞地关门,开灯,放好行李,全然不复方才的急切。

  “到了。”

  他发出一条短信,无头无尾,又低着头,含糊着字眼重复道,“我已经到了。”

  带着几分无端的委屈。

  周泽楷站在客厅里怔愣了一会,转身到房间拿几件干净的衣服进了浴室。

  

  偏烫的水流从淋浴头里撒下来氤氲出一整片雾气,从外向内将冬季的寒冷驱散。

  沐浴露和洗发水是叶修身上的味道,浅淡的牛奶香,甜甜的却不让人觉得腻。周泽楷抱着瓶子闻了一会,忽然像清醒了一样放了回去,最终还是用了自己常用的。

  

  擦干了换上睡衣,从潮湿的卫生间出来,屋子刚刚被空调温暖。周泽楷盘腿坐到了床上,手机呼吸灯闪烁提醒着新信息。

  “回来挺早啊,我今天有事儿稍微晚一点啊。”

  哦,好。

  他看着手机发了会呆,看着电量从百分之二十一跳到百分之二十,从绿色跳成红色,再慢吞吞打开床头抽屉翻出数据线把手机插上充电。

  放下手机,他呆了一呆,又拿起来,找到方锐的号码犹犹豫豫地拨了过去。

  “喂?周泽楷?有什么事儿吗?”方锐那边吵吵闹闹的,大约是在网吧里,隔着手机还能模糊听见旁边人摔鼠标和骂娘的声音。

  “方锐前辈,前辈……是和您在一起吗?”

  “叶修?没啊。”方锐答道,“这个点他应该早回去了吧,这不跟你在一起之后就乖得跟什么似的,定时回家!”

  “这样……好的,不好意思打扰前辈了。”周泽楷的声音低低的,在方锐那头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。

  “没事儿!”

  “哎,”方锐又想起了什么,“上次去他家里还翻出一封情书,他宝贝得要死,我就偷看了那么一点,小周你文笔不错啊,比我们这种糙人好多了。我要有你这文采,也不至于狗到现在了。”

  情书……?

  周泽楷歪头费劲儿地想了想,他不记得自己写过情书啊。

  “前辈谬赞了。”他不动声色地应下,又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。

  

  情书?

  给叶修的情书?

  谁写的情书?

  宝贝得要死?

  

  方锐的话一遍一遍在周泽楷脑子里循环播放,他好看的眉头皱在一块儿,越回想就越想等到叶修回来问一问,却抵抗不过整日奔波的疲惫,终是合上眼睛睡了过去。

  

  『失。』

  

  周泽楷难得做一次梦。

  

  梦里他把这份感情藏得严严实实,没让叶修发现一丝端倪。

  几个赛季过去,叶修退役离场,他只能看着他离开,除了聚餐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见他。

  捂在心口的,那些没说出口的话,一点一点发酵成浓烈的酒,灼烧着心脏有些难耐的滚烫。

  后来就是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。

  他偶尔看见他,笑一笑,拘谨得很,只是后辈对前辈那样。

  他心口像是被压了一大块重物,将他禁锢在梦境里,挣扎许久才得以醒来。

  已是大天亮了。

  

  身旁依旧是空落落的,过于整洁的床单彰示着叶修的彻夜未归。你……?

  周泽楷躺着愣了半晌,爬起来去洗漱,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,头疼得很。

  走出房间他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早餐,油条,煎蛋,皮蛋瘦肉粥。

  叶修听见动静从厨房里走出来,笑笑说:“小周醒了啊。”

  周泽楷点了点头,一晚上的委屈和不安在看见叶修写满疲惫的脸时都化作了心疼:“叶修……”

  “昨天晚上,你……?”周泽楷眼里是询问,叶修很轻易就能读出他的问题,而他却回答:“有点事儿耽搁了。我这不是回来了么。”

  他抬手揉了揉周泽楷的头,却没有给他真正让人安心的答案。

  

  周泽楷的心情再度落了下来。

  

  『你。』

  

  叶修很敏锐地感觉到了周泽楷的不对劲,几次三番地旁敲侧击,也只是换来对方的闭口不谈。

  然而这段时间他又暗搓搓背着对方搞大事,想在周泽楷生日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,忙得脚不沾地的,每次回来的小周都已经睡下了,也没什么时间说说话。

  ——他是跟着小周回过家了,但小周还没见过家长呢。

  叶秋对他是无可奈何,叶父可是差点儿被他气死。他前前后后磨了无数次,打也挨了骂也挨了,好容易才叫叶父点头。

  除此之外,他把从两人还没在一起时的一些标志性事物都放到了一个盒子里,等那天中午聚餐……哎,他还真挺好奇周泽楷会是什么反应。

  当然,这种小女生形式的礼物不可能是叶修自己想到的,也就兴欣那帮不嫌事儿多还八卦的,在苏沐橙提了建议之后集体跑到叶修家里来,美其名曰怕他一个人整理不过来帮他找一找。

  

  周泽楷对叶修给他的生日安排一无所知。

  盒子打开那一瞬间他就像是被封印住了一样,粉色慢慢从脖子爬上来,再慢慢转成云霞似的红晕。

  

  最顶上是一封信。

  整整齐齐,一如崭新未拆封的模样。

  周泽楷忽然就记起来那些天他熬夜找情诗,为了好好写一封表白信的时候。

  

  嗯?情,情书?

  所以,方锐前辈说的情书……?

  忽然意识到什么的周泽楷体温急剧升高,没几秒就出了一身汗。

  那他之前的怀疑难过和委屈,其实都是……

  

  “怎么,小周,喜欢吗?”叶修在他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,把他从复杂的心理活动之中捞出来。

  “喜,喜欢的。”周泽楷慌乱地点了点头,又有点做贼心虚似的缩了缩肩膀。

  一顿饭下来,叶修也不会看不出来他的不自在。但是这种不自在不像前两天若有若无的逃避和疏远,倒有点像做错了事儿瞒着家长的小孩儿。

  等人散,两个人牵着小手漫步走回家,叶修才开口提问。

  周泽楷刚刚降下去的温度又飙了上来。

  他犹犹豫豫地,好一会才吐出几个字:“那个……情……书……”

  “情书?”叶修问,“被人看到不好意思了吗?”

  “不是……”周泽楷摇头,又沉默了一会,才磕磕巴巴把事情经过说了八分。

  “噗。”叶修拉着他的手,笑得直不起腰。

  “叶修!”周泽楷有些恼怒地喊了一声。

  “小周你真是太可爱了,”叶修笑完了又想伸手揉周泽楷的头发,被对方一把抓住握在手里,“有什么事儿直接跟我说嗯?不要自己憋在心里。”

  “嗯。”周泽楷乖巧地点了点头,“对不起。”

  叶修失笑:“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。就方锐嘴多。”

  

  “对了小周,”叶修把围巾往上拉了拉,半个头都捂在了围巾里,含糊道,“明天跟我回家吧。”

  “嗯……”

  “嗯???”

  周泽楷猛然抬头,撞入那双含着星辰的眼睛。

  

  『下雨和见你』

  

  想你有两种方式

  眼内

  心底

  见你有两种方式

  看你

  抱你

  一场大雨这城市就陌生了

  一见到你我就又是全新的了

  我把下雨和见你叫做洗礼

   世界上美好的东西不太多

  立秋傍晚从河对岸吹来的风

  二十多岁笑起来要人命的你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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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七八糟瞎搞一通

确认过眼神,我不会写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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